战火纷飞!源于乌克兰有“两样东西”,关系到俄罗斯的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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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环球时报的李剑。
战火纷飞!源于乌克兰有“两样东西”,关系到俄罗斯的国运
这几天,大家特别关心俄乌之间打仗的事,比如俄军推进到哪了?双方的损失如何?基辅会不会被拿下等等。
但我更关注一些细节。
比如2月21号,普京承认两个共和国独立的那天,他发表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视讲话,其中有这么一句话:“对俄罗斯来说,乌克兰不仅仅是一个邻国,还是我们历史、文化和精神空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再比如,昨天,普京又发表了对全体国民的电视讲话。除了痛斥美欧满嘴谎言、不停挤压俄战略空间以外,普京还对全体俄罗斯人说了一段话,第一句是这么说的——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富强和存亡,其成就与活力始终源于其深厚根基,即文化和价值观,先人的经验和传统,也取决于其迅速适应不断变换的外部环境的能力,取决于社会凝聚力与勇往直前的决心。
战火纷飞!源于乌克兰有“两样东西”,关系到俄罗斯的国运
2月24日, 普京发表对全体国民的电视讲话(来源:观察者网)
大家细品这些内容,可以理解成,乌克兰是俄罗斯历史、文化、价值观甚至是精神世界的一部分。丢了乌克兰,对俄罗斯来讲,不仅是地缘政治层面的危机,更是精神层面的危机。
从目前各种信息和双方交火的情况来看,俄军应该是从不同方向剑指乌克兰首都基辅。用普京的话来说,乌克兰要“去武装化”和“去纳粹化”。也就是说,俄罗斯的目的不光是承认那两个地方独立,而是要通过强力手段,使乌克兰出现亲俄政府。普京之所以毅然决然地这么做,一定是因为乌克兰的政治走向涉及到俄罗斯核心利益中的核心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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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咱们今天就来聊一下,这些核心利益到底是什么?
首先大家要注意一点,那就是斯拉夫文明、东斯拉夫文明和后来的俄罗斯文明,跟咱们的中华文明是很不一样的。
大一统是中华文明和儒家文化的基因。在古代,皇帝请大家吃吃喝喝那是要奏乐的。你比如说明朝,皇帝走进宴会厅,大乐响起。他坐那了,乐止,开始放鞭炮,皇太子和亲王这帮人入场,然后是文武百官入场,行赞拜大礼。给皇帝献酒的人入场,奏乐。群臣向皇帝敬两轮酒,一轮汤,这期间都要行跪拜大礼并且奏乐。期间,还有舞蹈表演。这些乐曲和舞蹈总体上是拍皇帝马屁的,其中有不少说的是江山一统、四海归心和万国来朝。
而东斯拉夫的文明形态就跟咱们完全不一样了。之前咱们在节目中说过,斯拉夫人的一支留在了第聂伯河沿岸,那个时候都是松散的部落。他们对于维京人是又爱又恨。恨是因为这帮北欧海盗老来抢东西,爱是源于,这帮子人会抢劫、也善于做生意。
大家还记得我在第一集中埋的那个伏笔吗?说乌克兰地区水网密布。在这种自然条件之下,产生了非常有名一条水路,叫瓦希水路。全称是:从瓦兰人到希腊人的水路。它全长1500公里,从芬兰湾开始走涅瓦河,这条河的名字,会不会有人觉得耳熟?它流经圣彼得堡,1917年11月7号的晚上,停在这条河上的一艘巡洋舰向沙皇的冬宫发起炮击。这声炮响给俄国带来了十月革命,给那时的中国带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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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希水路(资料图)
这条闻名世界的大河与一系列没什么名气的河、湖连在一起,就通到了第聂伯河,而第聂伯河通着黑海。黑海和地中海的连接点上有一个大城市,现在叫伊斯坦布尔,很久很久以前,叫君士坦丁堡,它是东罗马帝国或者叫拜占廷帝国的首都。
怎么来形容呢?罗马帝国建立于公元前27年,东罗马帝国建立于公元395年。也就是说,在罗马帝国建立900年之后,人家已经是阅尽繁花无数了,基辅罗斯这样一个相对松散和落后的政权才建立。所以,无论是维京人,还是斯拉夫人,对于东罗马帝国的文明程度和财富的仰慕,那都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
而东罗马帝国崇尚希腊文化,君士坦丁堡又是在希腊古城拜占庭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所以这个国家的人被那些所谓的蛮族称为希腊人。维京人通过瓦希水路与东罗马帝国,也就是拜占廷做生意,做得那是风生水起。在第一集里边,咱们说东斯拉夫人分成三部分,有一部分认维京人当大哥,还邀请他们出兵,这部分人就是靠瓦希水路的商贸活动兴盛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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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堡(资料图)
所以基辅罗斯虽然建立了,但它的基因不是统一的,而是分裂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看,这个政权的统治者是粗野、强悍的北欧人,群众是东斯拉夫人,北边有草原民族的不停侵扰,南边是一个大帝国。自己内部呢,也是公国林立。
因为文化水平相对较低,所以基辅罗斯无论是收税还是开疆拓土,主要靠大拳头。在这个政权中,有一种独特的“索贡巡游”制度。也就是到了每年的初冬,这帮王公贵族带着军队出城去索要贡品,其实就是吃拿卡要。都要什么呢?有粮食、蜂蜜、兽皮等等。要完了之后,自己留一部分,剩下的在第二年春天,连着在战争中抓到的战俘,一块用船送到君士坦丁堡,用来搞国际贸易。
在开疆拓土这方面呢,也主要是靠打。你看在咱们中国的历史上,那真叫花样百出。你想扩大地盘可以打、可以合亲、可以继承、可以合纵连横,甚至可以用一块和氏璧去换。
所以,这就说明基辅罗斯这个政权,它并不成熟,也不稳定。从文明的角度来讲,它处于一种过渡地带,也就是处于老二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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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拜占廷文明是中心文明的话,那么东斯拉夫文明就是边缘文明,但话又说回来了,还有比它更落后的文明,那就是草原文明。这是一条文明程度的鄙视链。
但在那个时代,包括现在,并不是谁文明,谁就是老大,事实往往相反。谁文明程度低,它的武力值往往特别高。所以从能打的角度来看,又有一条鄙视链。草原民族在顶端,斯拉夫民族在中间,拜占庭人技术水平不错,但打架要差一些。
这两个链条相互作用的情况下,又产生了一种现象。那就是,能打的人用武力征服文明的人,文明的人呢,用文明同化能打的人,最终实现了一种文明的征服。这种情况在咱们中国历史上也比比皆是。我在好多年前去西藏采访,就发现一个现象。布达拉宫的壁画很多,在这些壁画上,西藏人的房顶上插的都是经幡,在现实中也是如此。 
但在西藏山南有一座寺庙叫雍布拉康,它是西藏历史上的第一座宫殿,曾经有很多代的吐蕃赞普在这住过,最有名的就是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刚到西藏的时候,每到夏天都会和松赞干布来这里住。在离雍布拉康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藏王墓,是唐代十多位赞普、大臣及王妃的墓葬群。
在这个地方,我看到的壁画特别有意思,房屋的房顶四角插的并不是经幡,而是刀枪。也就是说,吐蕃人曾以强悍著称,他们曾经打下过长安,扶植过皇帝。但佛教从中原和尼泊尔传入西藏后,这个民族的信仰发生了变化,经幡取代了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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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布拉康(资料图)
所以,大家可以好好想想这种有意思的历史关系。
东斯拉夫文明受到了北欧、西欧、拜占廷和蒙古等各种文明的影响,它本身又自带不稳定和不团结的基因。所以要想实现民族兴盛和国家崛起,就要有强大的内部凝聚力,这种凝聚力来源于东斯拉夫文化和价值观,来源于东正教,而这两样东西都是在基辅罗斯时代形成的。它们关系到俄罗斯的国运,因为它们涉及到俄罗斯的内部凝聚力、周边控制力和外部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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