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改革开放到现在，中国很多“第一代”企业家已经70多岁了，是时候选择接班人了。究竟是“继承父业”还是选择职业经理人，一直困扰着这些创业者。

曹是我国著名的“慈善大王”和“玻璃大王”。福耀集团由曹于1987年创立，是世界第一汽车玻璃制造商，占全球汽车玻璃产量的25%。关于福耀集团的接班人，经过职业经理人的数次水土不服，曹于2018年正式决定将福耀玻璃传给长子。

有人质疑曹此举会“熟悉”福耀玻璃，但曹说：“其实并不想接手这个班，我找人劝了一下。”

曹的长子生于1970年。高中毕业后，父亲曹没有让儿子继续读书，而是安排他进入福耀玻璃流水线车间与基层工人一起做手工。由于害怕父亲的威严，曹晖不得不服从。

与许多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不同，曹晖穿着随意，看起来诚实，没有架子。当时，没有人知道这个和其他人一样的“农村娃”会是曹的儿子。当时有人说，为了挣更多的加班费，曹晖主动帮其他工人三班倒，经常一天工作10多个小时。即使成为福耀的总经理，曹晖仍然是一个“加班狂人”，在办公室地板上工作，在公司吃饭和生活。

曹为此称赞他的儿子：“曹晖愿意和受苦受难的工人们一起吃饭、生活。”

在忧患方面，对其父曹颇有微词。那一年，曹花了7000万元在福州建了一座豪宅，占地5亩，有一个管家和15个漂亮的女服务员。曹晖自始至终都没有入住，觉得太奢侈了。相反，曹决定捐出一半财产，而则全力支持。

虽然曹晖喜欢成为一个工作狂，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独自工作。然后曹晖去了美国学习，在美国创业，结婚生子，并且待了11年。曹晖回忆说：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那11年。他不在他的位置上，没有寻求他的政府，也没有压力。

直到2001年，福耀玻璃被美国同行恶意起诉倾销，曹晖才上台。

10-1010多年来，很多人认为曹打赢了对美国的反倾销官司。事实上，曹晖是这起“反倾销案”的最大功臣。

2001年中国加入WTO后，大量中国外贸企业涌入美国市场，许多美国公司的利润因为巨大的成本优势而受到严重挤压。因此，在汽车玻璃行业，以PPG为首的美国汽车玻璃供应商联手攻击福耀，污蔑福耀玻璃“恶意倾销”，最终福耀被处以11.8%的额外反倾销税。

当时很多出海的中国企业都面临这样的抱怨，要么放弃缴纳高额税款，要么退出美国市场，没有一家公司敢正面面对。主要原因有：

首先，关税问题往往不是市场问题，而是国与国之间更深层次的贸易竞争；

二是反倾销诉讼是WTO允许的唯一行政壁垒，即被告企业必须证明其清白，而不是原告的证据；

第三，因为美国法院已经判了中国企业倾销，而且还开出了高税单，即使应诉，高税单依然会拖累中国企业；

第四，当时中国没有反倾销方面的专业律师。

对此，反倾销团队的“总指挥”曹晖采取了“再拉再打”的策略，与同时被美国思科起诉的华为非常相似。当时，任的策略是“以土地换和平”。总而言之，输了就是赢了。

首先，曹晖积极应诉，绝不放过恶意中伤。同时聘请了美国最有反倾销经验的GDLSK律师团队，收集材料备用。

除此之外，曹晖还对美国本土厂商进行了恩惠，比如将福耀玻璃在美国的物流和销售交给美国公司，只负责核心产品的研发。与此同时，我们与最重要的上诉人PPG谈判，让PPG意识到，即使福耀“被杀”，PPG也很难主导美国市场。福耀愿意从PPG采购技术和设备，共同完成福耀美国工厂的建设。

最后，在2004年10月，

，经历了3年的“又拉又打”，PPG撤销了对福耀的诉讼，福耀倾销税率降为0.13%，福耀的反倾销案堪称完胜，这是中国入世后第一次打赢反倾销案，也注定是中国企业反倾销史上的经典案例。

三、不愿接班，独立创业

反倾销案的胜利，让曹晖在福耀内部树立起了威信。

曹德旺曾说：“我并不愿意让我的孩子接班，当福耀董事长，这不是人做的事情，太累了。”但反倾销案后，曹德旺认为在接班人的问题上，到底是职业经理人，还是家族成员，有必须要做一个选择了。

2003年9月，曹德旺辞去福耀总经理一职，由自己相交15年的好友日本人丰桥重男接任，但仅不到1年的时间，丰桥重男就因对中国文化、语言的“水土不服”提出辞职，刚取得反倾销案胜利的北美公司总经理曹晖接任福耀总经理一职，从美国回到国内，同时放弃了美国绿卡。

2005年11月，原通用汽车管理部总监、德国电机及化学双博士刘小稚被福耀聘为总经理，曹德旺再次尝试职业经理人，但仍然未超过一年，刘小稚也黯然离场，曹晖只得再次接任。

两次总经理试炼让曹晖拥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但当曹德旺告知曹晖他要成为福耀接班人时，曹晖却表现得极不情愿。2015年7月，曹晖向父亲曹德旺递交了辞呈，对外解释称“希望专注于其他商业事物”，并创立了福建三锋控股集团，很快资产过亿，曹晖“最强富二代”的称号也在圈内火了起来。

但这却不是曹德旺愿意听到的，曹德旺后来无奈地说：我花了很大的代价找人说服曹晖，劝他接班福耀，告诉他这是社会责任。

当一个有能力创造价值的企业家，同时具备了社会责任感，和道德约束的时候，他对社会就是一种财富。这也是为何曹德旺极力劝说儿子曹晖能回到福耀的原因，因为接手福耀就是践行社会责任。

2018年，曹晖终于向父亲妥协，同意接班福耀玻璃。

关于接管福耀集团，曹晖“谦虚”地说：“我不如父亲，因为我培养不出第二个曹晖。”

曹德旺则欣慰地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至于具体的交接工作，如何保障员工和股东的利益，还需要10年的时间去磨合。”

四、结语

从2010年到2021年，曹德旺每次捐款都会在捐赠人一栏增加曹晖的名字，其一是希望曹晖也能效仿自己，达则兼济天下，为社会做贡献。其二也是向外界告知曹晖的福耀接班人地位。

当有媒体问曹德旺对曹晖还有什么要求时，曹德旺回答：“随缘吧，看他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