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兴疫苗保护力有多少，科兴生物疫苗保护率50%

未经同行评议的论文显示，中国冠状病毒疫苗的整体保护率约为50%。然而，缺乏对老年人保护的证据，抗体下降的疑虑等等令人担忧。

2021年4月，巴西科学家在预印本中发表了CoronaVac的保护力[1]。50.7%的数据刚好跨过了世界卫生组织(WHO/世界卫生组织)预设的门槛(50%)，但细读之下还是有顾虑。本文从原理、优缺点等方面分析了克星疫苗的实验结果。

对科兴疫苗的保护和特性仍有疑问。图/PEPEX ELS

杀死病毒，用尸体当疫苗

疫苗科学一战后发展为“死病毒”和“弱活病毒”。

减毒活病毒：尽可能接近“自然感染白细胞见病毒”，让减毒病毒感染细胞。白细胞看到散布在细胞表面和体液上的病毒，识别病毒蛋白并启动免疫反应。死病毒：只捕捉“自然感染白细胞见病毒”的后半部分，将死病毒注入人体。白细胞看到传播体液的病毒，识别病毒蛋白，并启动免疫反应。科兴疫苗技术可以追溯到二战时期。1938年，乔纳斯爱德华索尔克研制出流感灭活疫苗，1945年正式用于人体[注1][2]2020年初，科兴的科学家从中国一位重症患者体内选取了一种病毒株，在非洲绿猴的Vero细胞中稳定培养，然后在细胞工厂中批量生产[3]。然后，病毒被化学药剂(-丙内酯)杀死，病毒RNA(和偶然混合的细胞DNA)被酶(安息香酶)切碎。最后，纯化去除细胞碎片，即可生产克星疫苗[3]。

上图：科兴疫苗生产流程图，下图：去除活性病毒的电镜照片。图/参考。3

死病毒（灭活）型疫苗的优缺点

死病毒疫苗技术的优势在于历史悠久，有丰富的记录可供参考。与首次发表的mRNA和腺病毒载体技术相比，可能更容易被大众接受。但缺点也相当明显[4]:

生产速度慢：需要选择稳定的病毒株，并等待病毒大量生产，确认病毒死亡，去除细胞碎片等。一旦流行病毒发生变异，药厂必须重新选择患者体内的病毒，重新批量生产和提纯，其工艺速度可能还不如mRNA疫苗。抗体快速下降：以往对SARS研制的病毒灭活疫苗的研究表明，抗体会快速下降。接种3年后，没有抗体保护人体。卡特事件：1955年，发生了惨烈的“卡特事件”。脊髓灰质炎疫苗生产中，病毒未被完全杀灭，导致疫苗中存在剧毒活病毒；40，000名儿童被疫苗感染，近200人终身瘫痪，10人死亡[5]。面对全新的高毒病毒，用全病毒做抗原还是要慎重。然而，科兴疫苗的佐剂铝盐可能会使接种者在遇到野生新冠肺炎(新型冠状病毒)时面临严重疾病的风险。

在研发呼吸道疾病疫苗时，要小心防范“疫苗相关性呼吸道疾病增强”。如果疫苗诱导的免疫反应趋向于TH2免疫反应，当接种者呼吸道遇到野生病毒时，会刺激IL-5等炎症物质，激活嗜酸性粒细胞，使肺部发生严重炎症反应，大量白细胞浸润肺部，导致急性肺损伤[5，6]。虽然铝是一种优秀的佐剂，但其诱导的免疫倾向于TH2免疫反应，在接种者遇到野生病毒后可能导致严重病例[4][注2，3]。

接种疫苗后，遇到病毒后可能导致疾病。图/参考。6

科兴疫苗在巴西的三期临床试验结果

科兴疫苗三期临床试验，针对症状性感染，其保护力约为50.7%(95%可信区间为3662%)(受试者总数约为10000人)[1]。但对中重度疾病的保护率为83.7%(95%可信区间为58-93.7%)。对老年人的保障没有明显下降，约为51.1%(95%置信区间-166.9-91%)。与安慰剂组相比，疫苗组没有明显更差的不良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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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担忧之处

虽然和辉瑞 – BNT、牛津等疫苗比，科兴疫苗的保护力并不惊艳。但它跨越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门槛，有望协助对抗疫情。在缺乏疫苗、疫情爆炸的国家里，科兴疫苗可能是对抗瘟疫的有利选项。

但在该研究里，也能看到担忧之处：

• 年长受试者过少：科兴疫苗试验里的受试者，60 岁以上仅 5%。相较于其他疫苗，明显过少。因此科兴疫苗对年长者的保护力，有待论定。
  • 辉瑞（55 岁以上）：42%
  • 娇生（60 岁以上）：33%
  • Moderna（65 岁以上）：25%

• 体内抗体似乎无法长期维持：观察接种后累积感染曲线，可发现其他疫苗（辉瑞、Moderna、史普尼克等）在完整接种后，就几乎不再出现新感染者（累积感染曲线趋于水平）。但科兴疫苗的接种者，新感染者仍然持续上升，且没有出现平缓的倾向。目前无法判断可能的原因，可能是抗体衰减迅速，导致接种者失去保护力^[7]；或巴西病毒变异快速，已超脱科兴疫苗原始设计。

那么，科兴疫苗值得接种吗？

个人认为，若身在疫情爆炸、缺乏疫苗选择权的国家，接种科兴疫苗是合理的选择。而台湾疫情轻微，且将有牛津、Moderna、国产疫苗等多样选择，我们应严守公卫措施、尽速打疫苗，以待疫苗覆盖率跨越群体免疫门槛的时候到来。

保持冷静，继续前进。Keep Calm and Carry On.

注解

注 1：乔纳斯·爱德华·沙克（Jonas Edward Salk）用相似的技术、成功地在1955年让他开发的小儿麻痺疫苗、也就是鼎鼎有名的沙克疫苗（Salk vaccine）上市，拯救了无数的小孩子。

注 2：台湾的高端疫苗亦採用铝盐做为佐剂，但为减少 T_H2 免疫反应，亦加入 CpG 的 DNA 序列，降低 T_H2 免疫反应^[5]。

注 3：但科兴疫苗接种者，目前尚无疫苗增强呼吸道疾病的报告，有可能该疫苗并无此风险。

参考文献

1. Ricardo Palacios, Ana Paula Batista, Camila Santos Nascimento Albuquerque, Elizabeth González Patiño, Joane do Prado Santos, Mônica Tilli Reis Pessoa Conde. et al. (2021) Efficacy and Safety of a COVID-19 Inactivated Vaccine in Healthcare Professionals in Brazil: The PROFISCOV Study. http://dx.doi.org/10.2139/ssrn.3822780
2. I Barberis, P Myles, S K Ault, N L Bragazzi, M Martini (2016) History and evolution of influenza control through vaccination: from the first monovalent vaccine to universal vaccines. Journal of Preventive Medicine and Hygiene.
3. Qiang Gao, Linlin Bao, Haiyan Mao, Lin Wang, Kangwei Xu, Minnan Yang. et al. (2021) Development of an inactivated vaccine candidate for SARS-CoV-2. Science. DOI: 10.1126/science.abc1932
4. Vladislav Izda, Matlock A. Jeffries, Amr H. Sawalha (2021) COVID-19: A review of therapeutic strategies and vaccine candidates. Clinical Immunology. https://doi.org/10.1016/j.clim.2020.108634
5. 蒋维伦 (2021) 台湾的希望？蛋白质类型疫苗——高端疫苗简介。泛科学
6. Shan Su, Lanying Du & Shibo Jiang (2021) Learning from the past: development of safe and effective COVID-19 vaccines. Nature Reviews Microbiology. DOI: https://doi.org/10.1038/s41579-020-00462-y
7. 火星军情局粉专2021/04/29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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