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抗世界到成为世界的一部分，赛博朋克是如何产生、演变、停滞的？

来源：头条浏览：0 2022-12-24 06:46:02

搭载一枚或几张放大感官的芯片，看看你改造后的义肢是否管用，走进霓虹灯照亮的城市雨夜，在一个巨大的广告灯箱里，美女的视线经过日本僧侣、穿着奇装异服的黑帮、面馆在一家酒吧里，“网络牛仔”们纷纷接受着黑市的任务。在某座尖端陷入雾霾和酸雨的高楼中，大型企业的决策者正在制定进一步扩大势力的计划。你有主角剧本的话，很快你的马贝里斯就会有麻烦。

你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这很普通。从菲利普迪克的《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到CDPR的开放世界新游戏《赛博朋克 2077》，网络朋友圈这个科幻子类的寿命至今仍在延续。只是，那个处方几乎没有变化。通过插图和电影的场景嵌入你脑海的场景，构成了经典的“高科技与低等人生”的范本：

被有权有势的大公司控制的社会、临时的人体改造和芯片植入、键盘上指尖飞舞的黑客、高频出现的雨夜霓虹灯招牌组合、污染、疑似动物、电子音乐、迷幻药、私有化的执行者、奇怪的东方元素、太空探索、肉体解放、身体解放

网络朋友圈让我们一瞥上个世纪倒霉的未来。它是一个科技飞速发展并没有给很多人带来普遍福利，反而巩固了极权，加深了不平等的失败社会。同时，技术也给了人类摆脱肉体的机会，个体拥有抵抗的武器，人们的思想在网络空间里自由驰骋，感受虚拟世界对神经元直接刺激的快感，但最后难免陷入存在主义的沉思。

当这个框架几十年没有改变，人类熟悉的世界正在走向它的预言时，网络朋友圈的活力似乎也明显减退，无法再提供新的东西。那么，它给我们的启发就到此为止了吗？

“召唤恶魔，必须知道他的名字”网络朋友圈是作家为推销自己的短篇小说而创作的一个词，是朋友圈文化和黑客文化的集合。

1980年春天，科幻作家Bruce Bethke以黑客少年Mikey为主人公写了短篇。虽然没有提到“黑客”，但是梳着莫霍克发型的Mikey，他生活的未来世界充满了浸泡技术，与主流格格不入，他用计算机技术武装自己，虚拟人格和伙伴们在网络上制造了麻烦

“我非常努力想找到朋克式态度和高科技相结合的语言。我这么做的理由完全是自私的，100%都是由市场营销驱动的。我想给编辑一个我记得且易读的标题。 ”

就像创造了很多新词一样，网络朋友圈是综合体。寻找“电子( cyber )和技术( techno )”等也许能用的词根，然后把它们和迷路的年轻人联系起来，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变化，总算找到了合口的东西。 ”

从创作的意义上来说，Bethke的目标是用新词来描述新一代摩托车党和朋友圈集团。他推测，今天搞破坏的青少年，尤其是当科技发展到成人想象中创造道德真空的时候，孩子们会越来越强大。对成人和权威部门来说，这将是难以对付的一代。因为这些孩子是在和电脑的对话中长大的，他们的想法超出了前辈的理解范畴。

Cyberpunk于1983年出版在《惊奇故事》杂志上，当时还是个新鲜词。威廉吉布森一年后推出的《神经漫游者》(neuromancer )支撑骨骼，填充内脏，布鲁斯斯特林于1986年编辑出版的《镜片：赛博朋克选集》 ) mirror shades:thecyberpuncer

《神经漫游者》被称为范畴的代表作，是始祖和原型。那是关于挑战犯罪组织、秘密任务、严格的公司秩序，有一个(或多个)？ )关于解放)意识。脉络清晰，悬念重重，动作场面和文章场面都有张弛有度的犯罪故事，足以吸引渴望刺激的普通读者。虽然他们得到的不仅仅是那个。

实际上，其情节就像西部电影的变种，只是荒野中的火车劫案移动到了虚拟的数字空间。规律是破碎的，资源是无穷无尽的，人们只能用一个网络操作台，电极连接计算机和自己的神经元，思维就可以转化为数据在具象化的网络中驰骋。

那个决定的模型在几十年里被反复使用着。就是得到信息的人得到世界。像主角凯斯这样被雇佣进入公司数据库窃取信息的黑客是“网络牛仔”，他们是漫威、反抗者和反英雄人物。大企业暗中统治着地球，它像蜂窝一样精密古朴，禁锢着所有人的技术无法消除犯罪和不平等，在消费主义的霓虹灯和科技的代表穿梭艇下，如九龙城寨这样的建筑群构成了地下生态系统；人类摆脱肉体的束缚，人体改造增强性功能，冷冻清醒保持不死。死者的思维可以被复制和记忆，每个人的意识在线切换，引起虚无感，将读者卷入人生的思维中。

如果说Bethke创造Cyberpunk这个词时，没有考虑它所代表的全部意义的话，吉布森几乎填满了这个概念。这部处女作在科幻读者中家喻户晓，一举获得星云奖、雨果奖、菲利普迪克奖——，相当于同时获得了贡戈文学奖、布克奖和普利策奖。人们说它不仅仅是一部流行小说，它不仅创造了网络空间，也基本预言了网络，还触动了一些文化神经。

这个文化神经是科幻小说《新浪潮》( New Wave )的遗产。 20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科幻作家试图将科幻带入主流文学。 J.G .巴拉德、罗杰塞拉兹尼、《新世纪》主编迈克尔穆尔考让作者尝试新的写作方式和新的原型，脱离传统科幻故事，为现代读者创造新故事。与黄金时代作家注重科学准确性不同，新浪潮鼓励更多的文学尝试，鼓励作者更多关注社会、心理学和政治领域。他们关注社会在新技术和新文化的影响下产生的戏剧性变化，以及由此逐渐形成的反乌托邦世界。

他们聚焦的主题与令人不安的现实息息相关，不再称赞机器人助手、太空探索和外星殖民地的美好，避免表现出乌托邦式的未来世界想象，也否定了科幻领域对美国文化的同化他们的作品往往被认为是“软科幻”，例如丛枝泻湖的《黑暗的左手》和《被剥夺者》、罗杰泽拉兹尼的《光明王》、摩尔考的《最终的程序》等。这些人决定把现实主义带入幻想世界，把人文关怀带入科技，引入性别、身份和社会议题的讨论。所涉及的主题是——，但不限于此

科技和其他东西让事情越来越糟

感受到人类的缺陷，让人怀疑人类会把自己引向困境，对人类摆脱困境没有信心

探索科学技术的阴暗面，加深对科学技术的不信任感，把重点从自然科学转向社会科学

表现社会体制和更极端的社会运动

社会剧变下的性革命与致幻剂文化

Neuromancer很容易就能找到这些话题的变种，由此衍生出的对比和对立也成为了网络朋友圈的基础——高科技与低端生活、权威与个人意志、思想自由与实际更高的力量所支配，实际上与科技应该带来的美好世界技术带来的是解放也是禁锢。

也有追求自由的老话题。个人电脑在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开始发展，从1974年的Altair 8800到1981年的IBM的第一台个人电脑，家用电脑逐渐普及，公司老板们已经开始让自己的秘书学会收发邮件和使用软盘。 1982年，电脑成为《时代》“年度人物”。接下来是划时代的Macintosh发售，伴随着苹果著名的《1984》电视广告。在那则广告中，平民在科技的帮助下，以个人意志打破了老大哥(政府和大公司)的思想控制和意识形态垄断。有趣的是，同年的Neuromancer也正好表达了类似的设定——科技给个人带来了超乎想象的自由，这可能是自以为是的自由。你还被更高水平的智慧所支配。

当然，Neuromancer新奇的设定下也充满了流行小说的一贯魅力。主角走在时代的前端，却拥有西部牛仔和二代侦探所有复古酷酷的气质，他行走在电子世界，在线过着流浪、性与迷幻混合的生活。他做得很棒，这样满足了读者对顶级黑客的想象，科技与朋友圈的叛逆精神完美融合。人们发现它太胃口了，满足了市场的需求。此外，同期刊登在科幻杂志上的Frontera、Schismatrix等作品也越来越强调这个类别的存在感。

当时《阿西莫夫科幻小说》杂志的编辑Gardner Dozois在1984年底为《华盛顿邮报》撰写的总结中说，创作这一亚种的一群作者似乎自发地去了同一所艺术学校，生产出了奇妙、冰冷、生硬的高科技作品。 “网络朋友圈”——他在文中重复了这句话，肯定了科幻亚类的存在。

随着前辈后辈们丰富世界观，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血肉逐渐充盈。

人们回头看，菲利普迪克在1968年的《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中发现了原型原型。同为终末期的故事，迷幻基调让读者在人工智能、仿生伦理道德等问题面前陷入更深，为后来网络朋友圈的“思考人生”类提供了更多灵感，这几乎是传统的——网络朋友圈让你陷入危机

反乌托邦的社会是什么样的？由迪克小说改编的《银翼杀手》电影( 1982 )完美地表现了未来肖邦的世界。关于网络空间的表现形式，在1982年的老电影《电子空间争霸战》(Tron )中得到了近乎完美的表现，从源程序到病毒、杀毒软件，tron通篇都是计算机盲的科普和程序员/用户那确实很倒霉，但本作品在Neuromancer出版之前两年就已经发售了，而当时全美的电脑不过60多万台。现在简单易懂的计算机概念已经无法吸引想看太空战争的观众。

1986年，网络朋友圈的最终定名是打字旗手之一布鲁斯斯特林编辑出版了名为《镜片》的网络朋友圈作品选集。收录了同时代作家创作的打字短篇。他还尝试总结自己眼中的网络朋友圈，认为它与80年代的流行文化并行，是地下黑客世界、街头嘻哈、伦敦和东京的摇滚合成器。在这个时间段，科技文化跳出了所有人的掌握，变化太激烈，太革命性，入侵各地使传统权力机构无力，突然之间，它与80年代的非主流们统一了战线，他们有着共同需要颠覆的对象。

这是一个由技术世界和有组织的异见者组成的非神圣联盟，黑客和摇滚乐手的世界重合，是街头无政府主义。它带来的革命植根于去中心化而不是等级体制，其表现技术更接近身体、皮肤下、灵魂深处。

《镜片》序言

开头提到的写作食谱已经成型了。但是，网络朋友圈的主体想象无疑属于80年代，要么取得革命性的进化，要么退出舞台。但是，这两件事没有发生。

太亮的霓虹灯快进到现在，离我们最近的网络朋友圈娱乐产品被认为是《头号玩家》。 30多年过去了，类型的格式几乎没有变化，技术的实现变得更加简单，接近日常。例如，神经接口和粘在头上的电极变成了VR耳机和各种传感器外围设备。

但是，它所触及的主题被全面浅显化了。网络内外的生死战弱化了，开始玩游戏。社会问题不需要考虑被带进“作者和读者都不在乎”的垃圾桶的人生。主角的动机是贴近大企业所有者的心。 ——这家公司在书中的定位是好是坏都没关系。那确实是独家的游戏公司。 ——这对主角独立人格的塑造没有多大帮助。没有创造性的要素，就会继续怀念80年代，用经典作品中的茎来填充情节，唤起感情。

网络朋友圈近十年的流行化、平易化、庸俗化，在这部畅销书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头号玩家》的目标确实不是成为另一个Neuromancer，但它就像打字小说一样套用范本，抛弃了这个范畴所拥有的想象力和对未来的担忧，一切都变成了飘忽不定的追逐，一切都变得沉重

在其他媒体中，网络朋友圈弱化成了一个符号。无论哪一款核心老款、设定未来的娱乐产品，都可以通过雨夜霓虹灯的视觉标签将自己包装成网络朋友圈的故事。例如，由Netflix出品、邓肯琼斯执导的《缄默》，对于沉默的男性进入柏林地下世界拯救她，看起来似乎在努力模仿《银翼杀手》，豆瓣网友表示：“

打上标签的倾向可能不仅仅是网络朋友圈的一个类别。就像游戏玩家在想不到小人来源的时候，在触手上贴上了“克鲁斯”的标签一样。缺乏创造力的时候，它出现的目的回到原初的——试图吸引特定的参与者。

但目前的内容享受者不满足于探索旧主题，除非添加新元素或添加美学点。网络朋友圈可以扩展的东西好像已经开发出来了，只存在微调。这不可避免地会导致审美疲劳。例如，最眼熟的两个问题已经讨论了30年。

如果身体只是电脑终端的话，人的极限是什么呢？ 1973年出版的雨果奖获奖短篇小说The Girl Who Was Plugged In将肉体和意识放在对立面，毁容女主角被大公司赋予了“操控”的机会，通过远程链接控制无脑的完美仿生机器人成为明星。探讨了性别主义、文化权力结构对女性身体的压迫、科技社会中女性身体所蕴含的新意等。

在后辈们的故事中，赛博改造派和基因改造派的斗争成为了SchismAtrix(1985 )的宇宙背景，人体改造的最终形态和社会变迁在diaspora ( 1997 )中有详细的描写，人类意识的灵魂问题贯穿于《攻壳机动队》整部作品中

永生的意义是什么？ 1982年的Software获得了第一届菲利普迪克奖，工程师决定将自由意志赋予机器人，机器人将永生赐予机器人。但双方对“永生”的理解并不一致。关于意识上传和移植的类似话题也是Altered Carbon(2002的焦点，由Netflix改编的《黑客帝国》 )。

近十几年，网络朋友圈作品中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设定。《副本》(1992 )引入宗教学和语言学，其中计算机病毒由五旬节教会通过其基础设施和信仰体系传播，也与古代苏美尔文化有关。 Synners描绘了另一种虚拟现实，有人可以将大脑中虚幻的场景打包销售的troubleandHerFriends(1994 )是LGBTQ视角——，但这些创新供不应求，正在逐渐衰落这个类别下的大部分作品都被消除为纯粹的娱乐产品。

对于两个世界的融合，有观点认为，网络朋友圈的“落后”在于曾经想象的世界正在接近现在的现实，而创造者们的想象力则不足以比拟。当坏的反乌托邦的构想全部变为事实时，就很难想象更糟糕的未来，也很难提出适合时代的解决方案。

把80年代产生的想象表现出来，它们都实现了吗？可以在各自的后面打上勾。

支配世界，渗透到各个角落，“勾结”，操纵政府，不在意真实人类的科技大企业？有了。 Facebook视用户隐私为无物，靠抢占私人数据获取自身利益；谷歌正在暗中设计为政府提供服务的“蜻蜓”搜索引擎。他们的智能社区是一个充满监视的城市，被称为“监视资本主义的殖民地实验”。微软订购五角大楼的JEDI云计算并利用AI技术追赶完善军用无人机行动的Project Maven的亚马逊与国防部合作制作了面部识别系统，向纽约州政府申请设立第二总部。是《雪崩》大企业的一派。

虚拟现实的入侵，让所有人中毒的电子空间？有了。很多黑客为了在网络空间的快感而放弃肉体上的享受，一天埋头十几个小时。今天的社交网络也实现了同样的功能，很多人的零碎时间都在向屏幕献祭。屏幕时间过长会导致儿童大脑皮层提前变薄，由此带来的负面影响未知，但请记住，人类还没有发明太多提高自身上限的植入装置。技术并没有从有益的方面占领我们的身体，而是用无营养的140字、网红图片、短视频钝化了思想。

你以为网络空间给了你自由，但自由的存在其实非常有限。有了。每个人都可以访问的智能设备，你总是可以发言的平台给了你发言权，似乎伴随着每个人自由平等的幻觉。特别是通过社交网络传播的草根运动确实给#Metoo这样的一些事情带来了转机。但是，信息的筛选、删除和共享往往不是由平民管理的，而是由更精良的宣传机器操作的。 “在网络朋友圈的世界里，能够操作信息的人会站在世界的顶端”，至今仍是如此。

高科技和低端生活？有了。人们似乎接触了网络，接触了世界上一切美好而先进的东西，但这并不妨碍贫富差距加速拉大。 26位富裕阶层拥有一半人口的财富，亿万富豪的资产逐年增加，“一半贫困”带来的收入逐年减少。当然，最低工资的工人可能每天都和百万富翁老板更新同一个网站的Instagram页面。只是前者住在老鸨的城中村里，那里像尼禄的仁清街一样罪行猖獗，处在繁华的大楼后面，技术并没有释放你为他人工作的强迫劳动生活。

他想象着一辈子为大公司打工的生活。宿舍，赞美诗，葬礼。

《雪崩》

现实颓废而陷入逃避主义的青年？有了。 Bethke发明了网络朋友圈这个词，还在90年代初自嘲的Headcrash中揭露了虚实世界中网络朋友圈青年的“本质”——

那些没有社交生活、没有性生活、也不愿意走出母亲地下室的年轻人，都是沉浸在救世主幻想中的失败者，他们想象着有一天通过魔幻般的电脑技术与世界和解了，结果却在网上偷窥了一个怪癖论坛下载了恶心的照片我知道了，网络朋友圈。

头儿

现实和幻想逐渐统一，网络朋友圈正在失去曾经拥有的政治力量。这并不是说它所涵盖的议题不再重要，相反，它们相当重要，并不落后于时代，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反复讨论，同时，虽然早在30年前就有所预见，但缺乏更深层次的启发和解答。

更令人郁闷的是，以80年代为背景的网络朋友圈至少给人们带来了反叛成功的幻想。它毕竟是当时最酷的两种职业——黑客和摇滚音乐家/朋克乐队的结合，既有叛逆精神，又有高科技，人们仍有资本幻想的个人可能释放群体。但是，纵观你现在所处的世界，这种幻想很快就会被打消。所以，这种曾经相当刺激的类型，在不想退出、也不想大胆创新的时候，就开始走向娱乐化，继续复制粘在自己身上的二手货。

标题从《神经漫游者》、《银翼杀手》开始

附：风格各异的网络朋友圈作品集《神经漫游者》(1968 )，菲利普迪克

thegirlwhowaspluggedin(1973 )，James Tiptree Jr。

软件( 1982 )、Rudy Rucker

《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1984 )、《神经漫游者》 ) 1986 )、《零伯爵》 ) 1988 )、威廉吉布森

Frontera(1984 )，路易斯香奈儿

theglassHammer(1985 )，K.W. Jeter

SchismAtrix(1986 )、Bruce Sterling

mirror shades:thecyberpunkanthology ( 1986 )，Bruce Sterling

055-79000(1988 )，原作/动画导演：大友克洋

synNers(1991 )，Pat Cadigan

《重启蒙娜丽莎》(1995 )，原作：士郎正宗，动画导演：押井守